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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疼不疼？”他停在那，低头吻她汗Sh的额发，柔润的嘴唇不断摩挲着那一处疤痕。

    他又问一遍，声音那么轻，那么温柔，“嘉允，你疼不疼？”

    嘉允撇过脸，躲开他痴缠不休的吻。

    嗓子像是被堵住，发声时涩痛得厉害：“不疼，我一点都不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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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平常撒泼耍赖的时候总Ai流出一些娇气的泪水以作矫饰，仿佛谁都欠了她那般蛮横无理。

    她说疼的时候，不一定是真的。

    但她说不疼，那就一定是在撒谎。

    嘉允躲他，抬起手盖住眼睛。顷刻间眼眶酸涩起来，她咬着牙，拼命地忍。可水汽还是很没出息地往外直涌，泪珠落下来，滚到发林间。

    她其实真的忍了很久，很久。

    面对嗜酒过度而失去理智对她动手的顾浅时，她没有哭。被尖利的碎玻璃扎烂掌心时，她没有哭。额角磕出那么长的一道血口，送去医院缝针的时候也没有哭。

    她被困囿于细碎苦痛的挣扎间，终日惶惶不定。

    她以为自己的那颗心早已扭曲得变了样。

    可一旦遇到计许，她就软弱地想要流眼泪。

    那些无法抑止的酸楚痛苦，顷刻间都涌上了心头。想要把一肚子的怨恨委屈都哭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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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嘉允抬起手，颤颤巍巍地搂住计许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