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年
但当车辆开始行驶后,徐因后悔了,现在下雪飞机延误,她就算赶到机场也并不能立刻离开,还要再跟谢津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半个多小时。 无法控制的恶心感翻涌上来,口腔两颊也泛着酸水,徐因急促地拍着车门。 五秒钟后,谢津沉默着注视她夺门而出,在雪地里躬着腰背,吐了一场。 徐因将满是酸水的纸巾扔到垃圾桶中,她拧着眉掬了一捧绿化带的雪擦手,谢津从车里出来,递过来一瓶拧开瓶盖矿泉水。 冻僵的手指几乎握不住水瓶,徐因手抖得吓人,谢津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,对她说:“手伸出来。” 长期处于温暖车内的水自然地带着温度,更何况对于现在的徐因来说,任何b她手指温度高一些的东西都能让她感受到暖意。 温凉的水浇在徐因冻得发紫的手上,冲洗开她手上细微的裂口,徐因忍着痛,接过谢津给她剩的半瓶水,漱了口。 可能是看她的模样太过于凄惨,上车后谢津讲道:“我在机场附近的酒店订了房间,好好休息一晚,明天雪停了再回去。mama那边我会帮你解释。” 徐因一张脸苍白而麻木,她看着蒙着一层水雾的车窗玻璃,与外面模糊不清的道路树影,嗓音嘶哑,“用什么身份解释?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。” 谢津无奈道:“因因。” 如果手边能有一把刀,徐因一定会握着刀过去和谢津同归于尽,她暴怒道:“别这么喊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