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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继亭终于点点头，说：“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他转过身，一步步走出方宁的房间。走到门口时，停顿了一下，却依旧背对着她。

    “晚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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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二天晚餐时，方宁把自己从大理直接去沪城的计划向爸爸mama作了简要说明。

    她本来已经在心里想好一二三条说服方行健和陈婉琴的理由，可出乎意料地，他们竟都没有反对，只是随意叮嘱几句，就随她去了。

    爸爸mama是已经完全顾不上他们了么？

    方宁低下头去，努力让自己不去想爸爸和mama之间的关系。反正，等她再次回到燕城的时候，一切就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吧？无论结局是什么，她都得接受。

    方继亭原本定的是8月15号上午飞往大理，在那边休息一晚之后集合。燕大和当地文化局先前就已经对接完毕，为他们在宾馆定好了房间。

    但现在计划改变，很多东西都要重新安排。

    机票改签到8月12号，又为方宁订了一张同航班的机票——这也是他们能买到的最早的航班了，再之前的均已售罄。

    此外还要另找住处，他们依照攻略在大理古城订了两间客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