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就这次而已
—— 房间内宛若打翻了墨一样漆黑,只能隐约瞧见衣柜和书桌的轮廓,桌上的台灯像佝偻着腰的幽灵潜伏在桌角。 李林舟烦躁地把台灯的cHa头拔掉,将台灯塞到桌下。要不是摔它会引发不小的动静,李林舟又不想引来李锐山,不然他早动手了。 从小到大李锐山的目光总是落在自己身上,那是自己独有的一份关Ai。就像空气,浸泡在里头时无知无觉,但那人一旦要收走,又让人觉得窒息难耐。 李林舟从来没想过父亲给的那份Ai是有缘头的,血缘就像是最让人有安全感的绳索,将他们牢牢栓在一块,所有关心都变得理所当然。 他很害怕,如果两人继续纠缠,会不会有一天,李锐山把心底一切都说出口——他对他的Ai从来就是出自於对妻子的愧疚。 光是想像就让李林舟感到恐慌。 右手传来阵阵闷痛,李林舟怔愣地看向手腕,咬痕那处被指甲掐出一道道半月状的痕迹,他左手收力,半晌他更用力地掐在瘀青处。 李林舟知道李锐山此刻站在门外,他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停在门口。 两人隔着薄薄一扇门,各怀心事。 李林舟叹一口气,扶着膝盖站起身,走向房门。 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