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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做了,太多都吃不完。”余扬别扭着,不去看贺靳屿在厨房鼓捣的背影。 贺靳屿闻言便停了火:“最后一道了,过年要吃鱼,年年有余。” 余扬听见他嘶嘶倒吸气就知道被烫着了。 贺靳屿端着鱼,桌上已经摆好两副碗筷,余扬捧着碗坐在茶几后面的地板上,目不转睛盯着电视,边往嘴里毫不客气扒饭。 贺靳屿也坐到地上。 他比余扬还高,长手长脚的,挤在茶几和沙发的空隙间,长腿拘束地曲起,却没有要将茶几推远些的举动。 余扬不动声色把茶几顶开了点。 贺靳屿突然出声:“去年这个时候,好像也是我们两个这么坐在一起看电视。” “是吗,不记得了。” 4 余扬夹了块鱼。 他当然记得,年夜那场球赛,自己最喜欢的球星是全场最佳。 贺靳屿拿了只空碗为余扬盛汤。 碰! 两人朝那扇围着护栏的窗外看去。 远处天空被盛大的焰火照亮,烟花在半空炸开,一束接一束,散落成小小火花,每颗火星燃尽能量,留下nongnong热气。 去年是什么样子,余扬全记得。 那座高级高级公寓几乎浸在烟花秀中心,昼夜如同白日,把他眼里,贺靳屿侧脸的每一个细节都呈现到极致。 他转过头专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