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屑地笑了起来。 并非是轻视的季末,他的傲慢只针对敌人。 “你怎么会担心这种问题。”许森笑他,“小鸟怎么会有荫蔽自己的森林会倒塌这种想法。” 季末没有说话。 心知已被看穿,季末实际上问的是:你倒了,我怎么办。 许森的回答:不会倒。 但是,飞鸟与森林,在他看来竟是这个样子的关系么。 季末回身,慢慢朝家里走去。 听见许森在电话里说:“从我出生时起,到我长大,第一次拿起枪,到考上重点大学,到回来江城……到我走上如今这个位置,让青城区的名头在江城的地下世界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我的身边向来都是簇拥满了人。” “但我只觉得他们是聒噪的,争抢着上台想要闯入镜头的小丑。” 季末漫步过人行道,静静听着。 “阿末,”他唤起这个名字毫不费力,语气里总要缠着温情的错觉。“我对死没有什么想法。但如果我死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,我会觉得有些许寂寞。” 季末走过漆黑的楼道。这栋楼过道里的一些感应灯已经年久失修,永远点不亮了。 坏就坏了,也不见有人来修。 季末一级一级走上去,冷静地说:“别跟我来这套。你身边太危险,指不定有多少人想杀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