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爬起来,再多坚持一下,以便给围观者提供更多的乐子。搞得仿佛他是擂台上的皇帝。 但叶箐只觉得自己是蛮荒的霸主。重点不是霸主,是蛮荒。 尤其是路过的,无意间目睹了他们行径后的学生们都害怕得不得了,绕了远路的时候。 叶箐没读过什么书,现年二十一岁,在这条路上摸爬滚打有八年了,一身肌rou都是打人打出来的。现在还如此年轻,就敢背叛老东家出来自立门户,和各路大佬掰腕子,可以算得上年少有为,十分了不得了。 但是那年,穿着校服的学生们见了他们都绕路躲避,而叶箐手里还拎着满脸是血晕过去的可怜男人。他想靠近那些可爱的男孩子们,参与他们叽叽喳喳的讨论,和他们一起在街上飞奔,互相追逐打闹。他就光看着他们的笑脸就好了。 但是手上全是血。 他就此缩回了手。 他应该比那个快要被打死的男人还要可怜。叶箐这样扭曲地想着。 手上的血只会越沾越多。 血业深重,人就麻木了,越来越无所谓,越陷越深,再难逃脱。哪怕想逃,也会有无数的冤魂爬在背上嚎着,老东家,过去的朋友,将来的敌人,都拿枪口对着你,指着你继续走下去。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坐牢。因为他这么强,在江城里路子颇多,老东家也是能罩半边天的。他被打死都要比被关到牢里可能性大太多。 不过后来,抢了重要的东西,落得人人追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