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6湍流
就像闪过斑驳的黑影,纸上的字迹从清晰变得模糊,又在视野的震颤中再次回归清晰。 仅凭对画面的瞬时记忆,他已经可以确定这页纸上写了些什么。 可他和向真的事怎么会被写到书上?宋延霆又为什么会找到这个案子?他知道那个“夏某”是自己吗? 无数疑问从心底冒出来,被夏时予死死压在舌根,他用力地抓紧药瓶,但适得其反,下一秒小瓶子就“啪”地掉在地面。 宋延霆以为夏时予晃了神没接稳,弯腰去捡,起身时发现这人根本没管药,侧身挤进了他和书桌之间,只留了个后背给他。 “你不是在忙民法的案子,为什么还在看知识产权的杂志?”夏时予合拢桌上的杂志,看了眼书名,轻声问道。 宋延霆把药顿在左手边,目光越过单薄清瘦的肩膀,发现夏时予低头在浏览封面。他懒得挪动,顺势把夏时予圈在怀里,手臂从身后绕过去翻页,“找人。” 其实是想找某本论述合同法的专着,但作者的名字一时想不起来,就记得对方还研究过知识产权法,或许会在期刊上发论文,于是把手边有的知产期刊都拿出来碰碰运气。 书房杂志的已经筛完,想起卧室还有几条漏网之鱼,换完衣服后顺便就过来找找。 “找谁?”夏时予动也不敢动,几乎屏住呼吸。 “一个同时研究合同法和知识产权法的学者。”宋延霆俯身,脸颊贴着夏时予柔顺的头发,被挠得痒丝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