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裹四：不存在的收件人01

的距离。那是一栋破旧的住商混合大楼，越往上走住家就越少。戚悟邯就住在顶楼，隔壁是刺青工作室跟录影带出租店。

    「我刚搬来没多久，很多东西还没整理。」

    戚悟邯推开生锈的铁门，屋内其实并不乱，堆了几个行李箱，家具少得可怜。汤裕源小心地跨过被鞋柜跟衣柜挡着的狭窄玄关，站在墙边不知道该做哪……他甚至连张像样的椅子都没看见。

    「座床上就可以了！你要喝什麽？咖啡还是苹果汁还是红茶？」

    戚悟邯把门关上，打开组合式衣柜旁边的小冰箱，里面依稀有许多冷冻食品。汤裕源哪好意思，说他不喝，也没坐下，拘谨地站着。

    「你坐啦！」戚悟邯半强迫地把他拉到床前：「我要讲的故事有点长，站着听会很累喔。」

    「那个……」汤裕源终於逮到机会说话：「可不可以先告诉我，为什麽要找我呢？」

    「其实我本来是想找孙莫凡，听说他破了悬案，不是还有上新闻吗？但APP好像没有指定外送员的功能，所以我决定把地点设定在地道，只要遇到有胆量下去的人，即使不是孙莫凡也无所谓。你一直没有回拨我的电话，我还以为没希望了，幸好你有发现！」

    「等一下啦！你不是要送包裹吗？」

    「我是要送包裹啊！」

    戚悟邯神秘地笑笑，从行李箱中找到一个百货公司的纸袋，里头有一只封装在盒子里的手表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