筵歌落(二)
不准想不开,是去和人家殉情了! 安怎么不知道这群人怎么想?女孩后槽牙咬得死紧,电光火石间明白自己也没什么好办法,只能长叹一口气: “继续灭火。” 卢卡感觉在自己被什么东西推搡着往前跑。 他下意识摸上脖颈,没摸到阿尔瓦给他栓上来的那根链子——Omega用余光看到自己身上漂亮的领带和花纹繁复的手工戗驳领。他穿的很漂亮,但他依旧在跑。他之所以这样逃跑是因为女佣和仆人们大喊巴尔萨克少爷您快逃。他也没弄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逃。他一开始是跟着人群跑,但队伍中有人回头看了一眼,视线和他交汇的一瞬间惊叫一声,然后他被七手八脚地推搡了出来。他的头发乱了,他的辫绳松松垮垮的坠在狼狈的发尾,一拨人撞过来,把他撞得晕头转向;他还没立稳,又有人猛地踩到他脚上。卢卡想要停下,但他不知道该停在哪。昔日熟悉的长辈嘶哑着嗓子,怒目圆睁,“你老师是旧党的人——他把我们全骗了!” 巨大的惊诧和绝望蔓上心头,卢卡呆呆地看着他,看着他被远处扑来的一小支队伍踩在马蹄下,看他工整的学院制服被踏上泥灰,最后看他被一枪打中脑袋。Omega喉咙滚动,他在奔跑中茫然地四下环顾,他想喊发生什么、这是哪、我在干什么、你说什么、谁是我的老师、什么意思—— 他听到女人在哭。 不是家里的女仆此起彼伏的哭声。他被这熟悉的哭声震得一愣,眼眶突兀一酸。 习惯先于头脑,他听到自己的声音,他听到那个少年的声音,这两个本就是一个声音,他就是